等洪水退去,父母带着其他孩子回到故乡,接下来的二十多年里,她跟血脉至亲们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余下的都寄托在这些纸张上,轻飘飘又重如泰山,只言片语都珍贵。

        刘银凤琢磨着母亲信里的话,把餐桌收拾干净,手在围裙上擦擦,把老家寄来的东西分出一小份,带着去串门。

        串得不远,是同一条胡同的21号院。

        刘银凤喊着“王秀娟”的名字跨进去,第二声就有回应。

        王秀娟从家里探出头:“在呢在呢,进屋坐。”

        刘银凤:“在家猫着呢?”

        王秀娟:“我这掐指一算知道你要来,专门恭候着。”

        又说:“哟,怎么还带东西来。”

        刘银凤:“我妈寄来的豆干,给你尝尝。”

        两个人是在街道做散活的时候认识的,年纪相仿聊得来,成天凑在一块东家长西家短,彼此常来常往。

        不过王秀娟还是跟她客气一句,倒上茶:“你留着自己吃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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