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掠过朱阁中高贵俊致的身影,映雪慈仿佛被那画面灼伤,眼皮轻颤,颈子垂出一道柔美的弧度。

        “阿公。”

        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妾是孀妇,独自面圣恐怕不合礼数,陛下若是有话吩咐臣妾,不妨请阿公转答。”

        廊下清风细细,拂动她水蓝色的衣裳。

        俏生生的人立在那儿,有种娴雅自矜的美丽。

        梁青棣知道她看着温温吞吞的,骨子里却极有韧性,不是个轻易能被人哄了去的。

        今日这桩差事,难办。

        便也不逼她,只是端着温和的笑意劝说:“王妃实是多虑了,今儿是法会,宫中特意请了惠能大师替过世的礼王超度,崔太妃娘娘病了不在场,故陛下才传王妃近前去,问些关于礼王殿下的事。”

        映雪慈微愣,她抿了下唇瓣,目光微凝。

        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才传召她,那也合乎情理。

        只是她心中始终保留一丝防备,垂眼柔声道:“原来如此。不过惠能大师为夫君超度一事,不曾有人告诉过母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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