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妃的声音紧接着传来:“这么大个人了,连个碗都拿不稳么?好好的心情都叫她给败了,出去,去外头站着去,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两个人一唱一和,就将映雪慈的罪给定了。

        映雪慈擦拭手腕的指尖一顿。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

        她强忍着一身狼狈行礼走出,偏头轻声嘱咐守门的宫人:“我不慎打翻了母妃的血燕,再叫膳房去做一碗来。”

        待映雪慈的身影消失不见,崔太妃方才重新换上笑靥,不知不觉挺直了腰杆道:“让你见笑了,我们吃我们的,不必管她。”

        福宁今天来,本也不是为了叙旧的。

        “太妃倒是心宽,留着这么个儿媳在身旁,也不怕被气出好歹。”

        这里只有她们二人,说话用不着避讳。

        崔太妃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可谁想恪儿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映氏生的那般样貌,我本来还指望着她能给我生出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孙来,谁知她是个不中用的,过门两年,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如今恪儿去了,我这个做婆母的是敬着她不行,晾着她也不行,横竖都是错。”

        说起英年早逝的慕容恪,崔太妃果真没了胃口,恹恹搁下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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