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紧挨着的书桌上放了一张便签条,那是她前几日做的计划,条条框框列了十来条,只有第一行的“八点起床”打了半个勾。至于为什么是半个勾,那是因为她那天起晚了。
但四舍五入一下,八点一刻,也是八点,不算太晚。
所以她勾的心安理得。
门铃响的更急了。
她有种预感,若是再迟一分钟,这门就得换新的了。
“来啦——”
她大喊,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这栋楼一共有两层,她住在二楼。以她的音量,一楼应该听不到。
门铃孜孜不倦地响着,愈发急促。
离开卧室前,她听见书桌附近,凭空冒出一声轻叹,不大,如幽灵般,嘲讽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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