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里,他看到前妻那张让他魂牵梦萦,恨过更爱过的面孔,露出了一个闪着蛇鳞般危险光泽的笑容,如同一朵淬毒的玫瑰。

        “这你就错了,”她的红唇一张一合,语气轻柔,“别说没证据我也可以让你失去名誉,何况我有——那年我从马里布搬走行李的时候,有一些好玩的照片我是带走了的。需要我给一点提示吗?当年我们拍完拿斧子砸开你的手铐那段,晚上你想玩这个,又嫌剧组的道具手铐不好用,所以买了带软垫的情.趣手铐,结果你把你自己拷上了解不开……那时我离我成年还有一个月呢。”

        凯瑟琳每说一个单词,莱昂就崩溃一分,羞耻得近乎想跳楼——“你别说了,”莱昂抱着她的腰抽泣地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诋毁我们过去的感情?”

        “放心吧,韦恩斯坦蹦跶不了多久了,我有把握——我是那种会放任隐患存在而不管的人吗?噢,除了和你离婚前没预估到你这么疯狂。”看莱昂眼圈通红又被她击溃的样子,凯瑟琳不耐烦地安慰说,“反正现在随便你去做什么——去宣传电影也行,和你的小女朋友约会也行,但就是不要来搅和我的婚礼!就算你从高塔酒店107楼上跳下来,我的婚礼还是要继续的。”

        “我不会自杀的。”莱昂抽噎了一下,伏在凯瑟琳膝盖上哭着抬头,凯瑟琳差点下意识去摸他头发——该死,她曾经哄莱昂的次数之多,简直有肌肉记忆了。所以她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你不会,你舍不得你的命和你狂欢的生活。所以我只是提前警告你:不准给我的婚礼捣乱。”

        “为什么你要选择本?他哪点比我好?”莱昂无比困惑地说,死死握着凯瑟琳的手要她给个答案——凯瑟琳想了想,简单地说:“我想要一个温暖的家庭,属于我的——现在我已经得到了。婚姻为什么要比较?这不是一场竞赛。”

        莱昂呆呆地看着她。

        他不理解。他对婚姻的看法从来都是牺牲和责任,这都是他讨厌的东西。凯瑟琳也许是个例外,但他起求婚念头的第一瞬间,想的还是——凯瑟琳实在太不可控了,他要想办法留住她。所以他对婚姻的认知……就是一件能留住凯瑟琳,让她永远爱他的工具,但这件工具也很快失效了。一个完整温暖的家庭是什么样的?他不知道。他或许曾经期待过这个幻梦,但没有凯瑟琳,连梦境里也不会有这样的虚幻的温暖了。

        凯瑟琳看着她的前夫,平静地说:“莱昂,祝福我一句吧。”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后,莱昂以一种祝你尽快守寡的语气说:“我只祝福你一个人永远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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