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凯瑟琳对此早有预期:安吉的母亲玛切琳早在七年前就检查出了卵巢癌,而且一直没有多少好转。实际上,这些年安吉已经目睹六位母亲那边的家族成员因为乳腺癌和卵巢癌去世,这是基因方面的问题,就像凯瑟琳的母亲和外祖母都因为乳腺癌备受折磨,外祖母甚至在46岁就病逝了。这些年,她们提供给女性癌症研究所的投资早已超过八位数,但再海量的金钱也不是战无不胜的。

        她们心情糟糕地在后台等待大奖结果,没有再回嘉宾席。等今年冗长无聊的颁奖典礼结束后,他们回到酒店,安吉打起精神说:“你去年就给我说,阿玛尼为你定制了一套相当迷人的黑裙,我还以为你要放到典礼上穿,当然,这件也很美……”

        “那件我觉得还是放到派对上风格更搭——前提是我要参加派对的话。但我好饿,我都有点不想……”

        “去吧,”安吉摸了摸凯瑟琳礼服上月光般的绸缎,又摸她的手臂——如此光洁干净,如同上好的奶酪般细腻顺滑,看不到一个毛孔和雀斑。她温柔地说,“亲爱的,我是说我想看你穿。”

        “……好吧。”凯瑟琳语气可怜地说,觉得自己真的饿得想揍人了。

        但忍耐是明星的必修课。凯瑟琳走到等身镜前,造型师迅速给她取下戴在后背的苏托尔项链,小心摘掉头上的钻石发网,放进保险柜里,交给在门外翘首以待的保险人员,他们要把这些珠宝运回银行。

        凯瑟琳习以为常地伸手抬腿,在镜子和团队面前暴露自己。助理快速取下乳贴,给她披上浴袍,按摩头部,在换上另外一套美丽刑具后(穿上就几乎没法坐下了),又给她重新全身化妆——既然都要去了,那她当然要以最好的形象出现。

        安吉换好了她的礼服——一件系着黑色腰带的银色礼服,还在折腾小腿高光的凯瑟琳转过身,笑着撒娇问:“怎么样?”

        “真是上帝的艺术品,如果不是怕弄花你的妆,我真的很想亲你。”安吉温柔地说——她算是知道为什么凯瑟琳没有穿到典礼上了,因为这件黑色礼服还是过分暴露了一点:凯瑟琳漂亮饱满的胸脯几乎完全没被衣物遮掩,上身大面积地露出清晰的锁骨和健康无暇的晶莹肤色,只是不足手掌宽的黑绸抹胸欲盖弥彰地轻轻遮住小半。

        这套礼服最亮眼的倒并非是这个。而是一条黑色绒带从胸间系结后,若有若无地垂落到腹部宽阔的菱形镂空中,上面别出心裁地系着一块祖母绿水滴吊坠(毫无疑问还是宝格丽借的)。这样巧妙的设计,仿佛是一只璀璨的绿色眼睛贴着凯瑟琳的小腹,散发着幽幽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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