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过去半个月,她想起那次在拖车上和米歇尔·菲佛谈话,仍然觉得脸庞在燃烧——她真的从未碰到这种被直白拒绝的事情,早知道她就不说了。

        薇诺娜想了想,没头没尾地冒了一句话:“我的一个表妹去年考上了剑桥大学。”

        “啊?”话题跳得太快,凯瑟琳迷茫了。

        薇诺娜继续说:“她的父母给家族里的每个人都发了邮件,包括我,不停分享他们的快乐,念叨这件事从去年念叨到今年。”

        “上剑桥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吗?”凯瑟琳认真问道,“你表妹的父母是亚裔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因为读完一所好大学对有些人来说,一辈子也没有比这更大的成就。但对你而言,这只是你伟大的成就里小小的、完全不起眼的一片啊。”薇诺娜耸耸肩,声音似乎是故意冰冷下来,甚至有些尖利凉薄,“不过虽然我不了解全部,但我认为……凯茜,你的亲人里很少有这样为你的成就如此自豪的。你一直在索取很多爱,这也是为什么你永远会爱上年长且具有母性的女人。这也是为什么我完全不会嫉妒你,有时候你甚至让我觉得可怜和心痛。”

        凯瑟琳已经很少有这样被刺痛的感觉了。如果是从前,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薇诺娜(如果是莱昂说的,那她怀疑莱昂没办法活着出门),她一定会大发脾气。

        但凯瑟琳还是有点恼火:很少有人敢这样挑战她的神经了,就算是薇诺娜也不能这样说她,何况她现在心情不好——所以她不高兴地亲了一下薇诺娜。

        但薇诺娜没有拒绝,反而懒洋洋地回应了她的吻,只是在凯瑟琳拉着她,作势要去卧室时,才轻声警告说:“我非常贪心的,凯瑟琳,你清楚我会过于苛刻地要求一切。我对你纵容,是因为我们还在界限之内,你是我的挚友和救命恩人,我可以为你做很多别的付出……”

        十多年的相处,她已经太依赖凯瑟琳了,想到友谊永远如此稳定,才能保持情绪平静,而不是像她曾经的恋情那样凋零,最后相逢陌路。所以薇诺娜继续说:“我还没和女人上过床,所以这和恋爱结婚的程度也差不多了。但如果和你恋爱的话,我既不能容忍出轨,也受不了分离的焦虑——这些你都不可能给我,不要以为就算我没有安全感也不会发疯,我只是这几年脾气才好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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