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内特那个时候刚解锁了一笔满25岁后的信托,大概在百万美元左右,对于一个只有容貌的小白脸说,这是很有吸引力的,他也受够了琳内特一直找他这个假制片要片约。”贝克尔先生徐徐讲述着这些陈年往事,“我爱你母亲,为了她的名誉,我愿意认下那个时候还在她肚子里的你,但不代表我不会去查探那个伤害过她的混蛋。上帝保佑,你想知道他的结局吗?他在纽约骗走她的所有积蓄后,回到密歇根州的家挥霍财富,然后在你两岁时,他开着这笔钱买来的跑车,深夜醉驾撞死在一座雕像下。他的家人并不知道你和你母亲的存在,否则这么多年早就找到你了。”

        “我猜你会为这个消息高兴。”见凯瑟琳没有回答,贝克尔先生瞥了她一眼说道。

        房间寂静了几秒。片刻后,一个冰冷快意的笑果然如同鲜花盛开般,绽放在凯瑟琳的唇角——这笑不仅为报复那些加诸她身上的苦难,还因她从此彻底高枕无忧:不会再有一个生父冒出来给她的事业造成麻烦了——看看林赛吧。

        这对精明的继父女对视一眼,彼此心有灵犀:贝克尔先生认为这个消息会让凯瑟琳高兴,而凯瑟琳的确如此……她在好莱坞摸爬滚打二十多年,如果还会因为血缘关系就傻子似的去眷恋一个抛弃她的生物学父亲,那她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他盯着她,觉得她实在是从母亲那里继承美貌,从生父那里继承聪明狡诈,仿佛降生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当一个蛊惑人心的明星。

        凯瑟琳闭上眼睛又无声笑了一会儿,然后才说:“我相信你,但还是得让人去查一查。”

        贝克尔先生泰然自若地说:“当然,这是你该做的。”

        “我们应该庆祝这个迟来的美好时刻。”凯瑟琳打开电脑操作一会儿后,在等待的时间里让人拿来一瓶上好的威士忌,亲手为十年未见的继父倒上一杯,“你是说我两岁的时候?那就庆祝那个人渣离开人世26年了,也庆祝伤害你妻子的人死掉26年。”

        贝克尔先生面色未变,但还是为她称呼的生疏轻声纠正:“她毕竟是你的母亲……”

        凯瑟琳懒懒一笑:“她身上妻子的属性远大于母亲,爱你的程度也远胜于我。我已经不在乎她了,但不代表我还要承认她,对我来说,她唯一的贡献就是生了安妮。现在,cheers……”

        “为了安妮。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以后也会是。”贝克尔先生举杯说。他也有些沉浸在记忆里,心绪翻动,因此没有注意到凯瑟琳碰杯时略有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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