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薇诺娜健身也不频繁,但大腿肌肉感觉还是很结实,坐在她身上——”凯瑟琳也开始回忆,马特举起手投降:“亲爱的,我马上和你对词,求你别说了。”

        马特和凯瑟琳穿过长廊,走进书房——长廊两侧是透明玻璃墙,里面陈列了全世界任何一个演员(包括他)都艳羡的数十个奖杯:几个奥斯卡小金人,演员工会女主奖,英国电影学院奖,柏林影后,威尼斯影后……据凯瑟琳说,略小众的奖杯都塞仓库去了,太占地方(这是人说的话吗!)。藻海无边那个除外,是放在卫生间里的,方便来访的女人们对着镜子,假装自己是奥斯卡影后来过把瘾。

        “你觉得我这次能靠血钻拿小金人吗?”马特看得眼热,所以难以减弱自己祈求的口吻——单靠他自己角逐奥斯卡影帝,那还是再等二十年吧。

        凯瑟琳嗤笑说:“学院又不是我开的,难道还能我想给谁给谁?不过说真的,这次被提名的人里,我最希望走上台的就是你,你也是我这次颁奖季唯一认真公关的男主角。”

        虽然知道凯瑟琳很可能对着汤姆甚至加里·奥德曼也这么说,但一想到她肯定不会希望莱昂拿奖,马特就满意了。再说,他这次真的还是有可能的——他拿了不少前哨和广播奖,金球奖给了彼得·奥图,英奥当然是加里·奥德曼这个自家人,演员工会奖爆冷发给了汤姆·克鲁斯……从四大风向标来看,除了全程陪跑的莱昂,他们都有可能。

        “看看你,杰克,”开始后,凯瑟琳声音低柔,把深深的高傲和轻蔑隐藏在标准的英音里,“穿着一身蓝皮,还真的忘记自己的家乡是地球了?你以为这些原始人能赢,可他们连‘投降’这个词都没发明呢!”

        马特想了想,用更坚定的口吻而非剧本要求的生气予以回答:“他们不需要投降,因为他们有值得守护的东西!而你,除了破坏什么也不懂!”

        凯瑟琳有些进入情境,她圆润的指甲轻轻敲击汇聚光泽的玻璃桌面,然后她说:“这里该加一句台词。比如赋予维多利亚类似“潘多拉星必须被人类驯化”的扭曲责任感,是的,是母亲过度管教孩子一样那种扭曲的感觉。她身上应该有一种恐怖的母性,她内心认为占领和研究潘多拉星是文明的使命……就像十九世纪的英国对待殖民地。”

        “我觉得这个设计很好,”马特小心翼翼地说,难得期盼本也在这里——上次凯瑟琳想改剧本就是本劝回去的,说反派的人设过度丰满的话,男主会立不起来,“但你之前已经改过别的了,卡梅隆会同意你又改吗?”

        凯瑟琳沮丧地丢开剧本,开始抱怨卡梅隆:“我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不能做主的感觉了,纯粹想到那八位数的金钱才忍住……不会再有下次了,哪怕给我十亿我也要自己做主!他真的太坏了,还让我亲手杀掉西格妮·韦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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