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还是同情罗丝从小到大的悲惨遭遇(她查过罗丝的资料,这是一个出身极端宗教家庭、又遭受性.侵创伤的可怜女人),不想苛责她的无礼,所以只好说:“无论如何,我帮了你。罗丝,你的保密协议期限是20年,如果我不用我的‘特权’为你找律师,找敢于发声的记者,然后帮你疏通渠道,很可能你合上眼睛的时候也看不到哈维的倒台——如果按照你现在嗑药的频率来说,这是很可能的。”

        “你不明白我的担心……”罗丝眼含泪水,表情隐隐有些癫狂,“整个系统都在纵容韦恩斯坦,或者说,他就是好莱坞体制的化身,所以那么多人知道她的行径,但都保持沉默……现在你是站出来了,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你厌倦玩这种女权游戏,就抽身离开享受巨星的狂欢生活呢?你是棋盘旁的顶级玩家,而我只是棋子。我知道我很越界,但我这点言语的冒犯,能比得过那些混蛋吗?”

        “我真的建议你收敛一下脾气。”凯瑟琳叹了口气,直白地说,“不是因为冒犯我,我并不在意,而是因为你很清楚,好莱坞和那些媒体多么喜欢围剿疯女人——我需要一个冷静的你,在合适的时候吹起进攻的号角,这样我们才有好莱坞式的俗套happyending,明白吗?你能做到吗?”

        罗丝感觉自己被凯瑟琳锐利的绿眼睛像扫描一样,一丝不苟地划过。她有些说不出话,凯瑟琳上前,在她两步外嗅了下气味,然后冷冷地说:“把你包里的那些‘烟卷’丢掉。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找别人替换你来发声——该死的韦恩斯坦,他欺辱过的女演员太多了,我已经掌握了足够证据。这也是为你自己好,我不想听到你被送进精神病院或勒戒所的消息。”

        凯瑟琳回到办公室里,用笑容替换了原本的阴云密布。这天正好是金球奖前一天,卡梅隆问起她的公关思路——主要是问别人,毕竟凯瑟琳注定不可能拿到任何奖项,聊到克洛伊的时候,凯瑟琳泛泛地开玩笑说:“米歇尔·菲佛拿了不少影评人前哨呢,我觉得她很有可能拿下广播奖。我已经下定决心给她报女主,我报女配了——毕竟我的女主提名还是打算在绿袖子那里报。”

        “这真是好大的牺牲啊,”卡梅隆调侃她,“上一次报女配是你多少年前的事了。”

        阳光小美女和穿Prada的女王当然是提名音乐喜剧最佳影片,并且毫无疑问是它们中间出一个胜者——完全是凯瑟琳的左手倒右手。绿袖子作为传记片,按理也该分到音喜部门,但凯瑟琳实在不想三部电影没必要地相互厮杀,所以在和外国记者协会申请后提名的是剧情片部门,和无间行者、虐童疑云、通天塔还有血钻等等佳片竞争……虽然也没什么希望,但起码不是内斗。

        她自己拿了一大堆提名:绿袖子的制片、编剧和剧情类女主,克洛伊的女配,穿Prada的女王制片,都有些数不清了(听上去也很招人恨)。血钻和阳光小美女这两部则没有挂名制片:绿袖子没戏,但它们还是有希望冲击BP的,没必要为了争口气,就让评委因为顾忌她这么快二封不合适所以转投别的电影。

        马特在这届金球奖提名名单里也很风光:他靠血钻提了剧情类男主,靠无间行者和老杰克·尼克尔森并列提了男配(莱昂是男主角提名)。本要差一点,没希望挤进满满当当的男主部门——毕竟和他竞争的是本杰明巴顿奇事的汤姆,莱昂,马特,加里·奥德曼还有彼得·奥图……

        不过金球奖看戛纳的面子(或者是凯瑟琳的),还是给他的好莱坞庄园单挂了一个男配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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