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脸颊扭曲,所以扭过头去,不想让凯瑟琳看见他丑陋的样子——但凯瑟琳走过来,捏住他的下巴直视她,莱昂开始轻轻颤抖:因为凯瑟琳从他口袋里拿出药膏,迅速但细致地从耳畔到左脸颊和下颌都涂了一遍,然后旁若无人地问他——“干嘛不吃止痛药?只涂这一层缓解不了多久的。”
“我怕上瘾。”莱昂纳多小声说,几乎没有动嘴唇——他很享受凯瑟琳这种抚摸他脸颊的感觉。这一刻,他宁愿再疼千百万倍,也没有关系。
想到希斯,林赛,还有那无数因为病痛开始吃药,然后开始药物上瘾的同行……凯瑟琳勉强笑了一下:“你考虑得很对。莱昂,你千万不能嗑药……”
一旁的阿莱格拉也难得小声对着和她关系疏远的妈妈问:“你又在想什么,看他们那么仔细。”
“在想明年春夏季的主题。”多纳泰拉意味深长地说,“凯瑟琳一直是我的最好灵感——就像她芝加哥那年我的作品一样。”
莱昂抬起头,一双湛蓝眼睛里的光越过凯瑟琳的肩头,在她身后遥遥一望,然后他突然说:“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在船头拍的造型吗?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在胸衣里藏我的化妆品,方便你把我脸上的粉底亲掉后给我补妆,你那么熟练,就像现在给我擦药一样……虽然当时你脸花得像在吃一块焦糖巧克力。”
凯瑟琳被他最后那句形容逗笑了。她好像被莱昂描述的微小细节带回到过去。墨西哥的罗萨里托海岸拂过的朦胧水汽,夕阳下那梦幻壮美的玫瑰色晚霞,莱昂站在她身后,她太冷了,只有莱昂的胸膛让她觉得温暖,但莱昂老是笑场,以至于他们在船头和棚里都各拍了四次。
直到日落降临,她和莱昂趴在栏杆上,呸呸吐着嘴里的粉,她还帮忙给莱昂拍背——那是他俩亲对方亲太久给亲掉的。为了节约时间,她把刷子、海绵和粉底藏在胸口,在拍摄间歇迅速给莱昂补妆,让她的紧身胸衣不堪重负:莱昂要显黑,她得显白,所以每次在接吻后,他们的妆都会弄花……而卡梅隆就难得地在一旁大笑。
那时候他们只觉得遥遥无期的辛苦,但现在想起来,也不失为一种苦涩的甜蜜。而看着凯瑟琳微微恍惚的样子,莱昂抱住凯瑟琳,在发现凯瑟琳没有推开他的意思后,顿时得意地对着过来的裘德·洛一笑。
但裘德的笑容居然一点波澜都没有,仿佛完全没有被他刺激到——他仍旧表现得那么温柔迷人,风度翩翩,走进房间时撩了撩头发,在凯瑟琳转身时对她露出一个深情至极的微笑,摄影棚里的女性工作人员都轻轻倒吸一口气(莱昂立刻酸了:明明当年他面试泰坦尼克号的时候,整个大楼的女孩都跑过来看他了的,但现在他却没这个待遇),用羡慕的目光看向凯瑟琳,然后又目不转睛盯着裘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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