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今年不走红毯,”于是托比对本低语了几句,本暂时不发愁了,脸上顿时浮现了看热闹的诡异笑容,“莱昂,你现在先别忙活了。等会儿看她颁奖吧。”

        “你怎么知道啊。”莱昂纳多听到这句话后,沮丧地往后一躺,然后突然又激动地说,“那他们肯定分手了。肯定是拍借刀杀人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该死的,我之前不管怎么问斯皮尔伯格,他都不告诉我情况。”

        “你又来了,”托比语气凉凉地说,感觉自己又开始心累,“金球奖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奥斯卡他们俩都没有提名,不走红毯直接颁奖很正常啊。”

        “你不懂,我有亲身经验,他们肯定是吵架了(托比看着他的炫耀表情发出了灵魂拷问:“这个经验很值得你骄傲吗?),”莱昂纳多信誓旦旦地说,余光看到本又去拿酒了,然后像分析什么大事一样继续认真分析,“去年是因为战争才取消了红毯,而且还有妮可的缘故。但今年无事发生,为什么他们还不一起走奥斯卡红毯呢?按那个老男人的性格,肯定有机会就要炫耀,但这次为什么没有?”

        他憋气地回想去年凯瑟琳在陪着宣传最后的武士的时候,居然直接在采访里说她给汤姆·克鲁斯的床上表现打满分。她可真是——又不是没和他睡过,怎么以前不给他打分呢,他肯定比那个老男人强多了。

        “在那个年代,算是相当激进,因为她敢穿长裤,并因此而名声大噪。当芭芭拉·华特斯在采访时尖锐地质问她说,凯特,你一直都穿长裤,你到底有没有一件裙子?”过了一个多小时后,电视里的凯瑟琳站在舞台上,对着台下的嘉宾侃侃而谈,讲述着凯瑟琳·赫本的经历,“而赫本回答她:我当然有一件,华特斯小姐,我会穿去参加你的葬礼……这就是凯瑟琳·赫本,一位永恒的经典人物,永远无法被取代,永远会受人怀念……”

        她的上半身被颁奖台挡住,所以直到她说完这段致辞下台,大屏幕开始播放赫本的电影时,莱昂才看到她的全身——往年的逝世人物致敬环节都是汇总几名一起致敬,但这次,奥斯卡难得单独为一位巨星的离世而做了致敬专题,并邀请了与她同名的凯瑟琳·霍丽德做介绍嘉宾。

        莱昂毕竟刚拍完了飞行家不久,也有些感慨往事,但本过来的时候什么前情都不知道,只看到了凯瑟琳下台阶的背影——他几乎忘掉了手中的酒杯,撒了大半出来也没发觉,而是脱口而出:“哇,她真性感。”

        托比和莱昂整齐划一地一起扭头看他,四目炯炯有神,把本的一点酒意给吓没了。于是本赶紧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大大咧咧地问道:”怎么了,难道你们觉得不怎么样吗?你没瞎吧。”

        “是挺漂亮的。”莱昂纳多收回疑心,小声嘀咕着说。他和凯瑟琳曾经同床共枕那么久,更性感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完蛋了,他突然想起分手时凯瑟琳铐在他手腕上的手铐,顿时觉得手腕隐隐作痛),所以倒也没有太在意。

        不过凯瑟琳这次穿的礼服的确异常迷人。她的上身甚至只有一款斜方剪裁、由薄薄的银色亮片组成的菱形织物勉强遮住胸口,后背在舞台万众瞩目的打光下白皙到发光,两根闪烁着金光像锁链般的细带从圆润的肩头缀到她一览无余的优美背沟两侧,然后在后腰下侧链上与裙裾同色的蝴蝶结——仿佛在诱惑着谁来拆开这个绝妙的设计一样。牡蛎色的绸缎下裙在行走时闪着细腻光滑的柔光,如同踏着水浪前行,没有一丝褶皱,不过……她下台后的笑意非常冷漠而厌世,这反而给了这条礼服别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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