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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2月,东京谷川家宅邸】
午后的空气里浮动着细微的尘埃,却驱不散房间内隐隐的对峙感。
“这两件都好看,你想带哪件?”此刻站在衣柜前的女人是谷川家的现任夫人,月见的继母。她的手里拿着两件厚实的外套,脸上的热忱笑容就像她身上那股馥郁的香水味一样,精致、妥帖,却也带着令人不适的侵入感。
这位继母多半是从她父亲那里得知了冬令营的消息,便这般不请自来,假借着关怀的名义,闯入她的房间,在她整理行李时上演一出贤妻良母的戏码。
“都不用了。”月见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手下动作未停,利落地合上了已经塞得满满的行李箱,“我已经全部收拾好,该带的都已经……”
“不再考虑一下吗?”女人仿若未闻,笑盈盈地又将一件深褐色的外套递到她眼前,语调柔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毕竟要去好些天呢,山里寒气重。有备无患总是不会出错的。”
“行李箱塞不下更多了。”月见言简意赅地拒绝。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却疏离,“如果没什么别的事,请您先离开吧。我还有事,不方便招待您。”
“这怎么行呢?”女人脸上的笑容不变,声音却压低了些许,强硬地说,“你父亲可是千叮万嘱,这趟出门绝不能让你的身体出半点问题。”
她迎着月见陡然转冷的视线,又慢条斯理地补充道,语气里含着虚伪的关切:“你身体一向不好,万一在路上疾病发作,出了什么意外,你父亲那边跟禅院家可不好交代呢。”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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