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前方是陷阱仍单枪匹马踏入之人;为护佑学生而疲于奔命之人;怀抱侥幸试图在危局中苟安之人;假借微醺掩饰冷峻清醒之人……
众生百相,在战场各处上演。而汇集到这小小救助站的,唯有需要即刻医治的伤患,他们沉默或哀鸣,等待着医生宝贵的救治。
家入硝子刚刚完成一轮紧急处理,直起腰,用沾着血污的手背推了下额前的头发。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远处的【帐】,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或许未曾察觉的忧色。但很快,她便收敛心神,重新俯身,检查刚被抬来的辅助监督的伤势。
若不是谷川月见,她根本不会想到,时至今日,自己竟还会为那个“最强”的同期生,生出这种名为“担心”的多余情绪。
直到夜蛾正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救助站边缘,身后跟着的工作人员押着一个被缚的身影:是一名扎着单马尾的诅咒师,脸上带着极不正常的、扭曲而痴迷的神态,身上显然受到了严重的折磨。
“硝子。”夜蛾的声音低沉。
家入硝子从一堆伤患中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个诅咒师,又看向校长。
“稍微处理一下,别让他死了就行。”夜蛾言简意赅,目光扫过硝子,似乎读出了她平静表面下的情绪,无奈补充道,“是重要的证人,协会需要他的口供,所以需要他暂时活下去。”
“知道了。”硝子回应冷淡。她瞥了那半死不活的诅咒师一眼,视线便毫不留恋地移开,仿佛那只是件亟待处理的物品。“我先处理这边的重伤。这家伙暂时死不了,随便丢个角落就行。”
多年的相处,早已让他们之间拥有亲人般的默契。夜蛾没有错过硝子今晚不同寻常的紧绷感,直接问道:“悟都告诉你了是吗。关于月见所说的……他曾经被封印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