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刚才是……”

        “从梦醒时就一直红着眼睛,一边还要强颜调皮地开玩笑。月见在掩饰情绪方面也太努力了点,在我面前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

        五条悟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动作很轻,比揉乙骨同学的力道要温柔许多。像风安慰芦苇般抚过一样的轻柔,可从手掌传递而来的力量却让她获得了十足的安全感。

        好像也没有变成被一边摸头,女孩子一边落泪的情况。

        比起被遗忘,她所珍视的人们曾落了伤,丧了命。相比之下,她绝不想将好像还是自己比较可怜的错误判断传递给旁人。

        “老师,我已经没事了。”

        月见的眼睛仍然很红,是因为强忍了眼泪体现在眼睛周围的表征。但是,她给了五条悟一个放心的笑容:“老师能不能满足我一个小要求。这样我保证马上就会高兴起来。”

        “可以啊。”五条悟慷慨地含笑说:“是想要我那把睡起来很舒服的椅子吗?也不是不行啦。”

        “……不是。”月见抬头,眼神专注,神情前所未有地认真温婉。她从未用这样的眼神注视过他。

        五条悟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静静地注意到她缓缓抬起了双手,有些犹豫地在靠近自己。

        他们相识的九年里,月见见证了五条悟从刚毕业还身着单薄制服的学生,摇身变成常日裹在料子严实到仿佛密不透风的制服里的成熟教师。他棱角分明的下颌部分有时候会埋进竖起的衣领里,但整个人收起表情时的凌厉未减反增,眼罩下到从竖领里露出的冷峻面庞看起来既神秘又危险。

        尤其在去年年底,他把浅色的绷带更换成黑色的眼罩后,除了露出的半张脸外,好像整个人都嵌入了黑夜里。他不笑的时候,俨然像是在暗处策划着什么险恶计谋的反派人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