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又喜又惶然地站起来,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一连串问:“真的?真的?!你帮我救我家妞妞?!”
她眼窝深陷,眼下青黑,一转脸,脸上带着似悲似癫狂的喜色,声音嘶哑难听,反过来把大娘吓了一大跳,愣住了。
正当时,女人怀里包裹露了条缝,大娘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子腥臭气,随着女人一弯腰、狂喜着跟她道谢。
襁褓从她背着的布里掉出来了。
脏臭的粗布散开,露出一张干尸似的黑褐小脸,两个空洞的干瘪眼窝直直瞪着大娘。
嗬!
那女人嘴里惊喊着妞妞,蹲下去抱自己的孩子,离得近的人已经吓得往后齐齐退了几步,嘴里喊着晦气跑了,大娘一个趔趄,哎呦叫着一屁股跌在地上。
大娘呆愣了一会儿,她倒是没说什么晦气,欲言又止张口,可没说出什么来,也爬起来匆匆跑了。
留女人把孩子抱起来,一发现周围已经没人了,凡是跟她对上眼的,都打个哆嗦露出又害怕又嫌恶的神色,她茫然望着她们的背影,又低头瞧瞧自己的孩子,脸上又流下两道泪痕,不再吵闹,抱着孩子,低着头,走肉似的漫无目的地走,死了似的安静。
一步,两步。
她的面前出现一双洁白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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