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冷气开得太足,呆在那种地方总有种莫名其妙的焦躁感,像我这种心怀良善向往光明的研究员怎么看都应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数钱数到手抽筋。

        失忆不失忆又有什么区别,我对记忆并没有很执着,那东西又不能当饭吃,记忆随时都可以创造新的,我的钱可不行,要是它消失我会伤心欲绝的。

        这场小学生春游已经接近尾声,两位雷守好像天生不对付,互相看不顺眼,做什么都暗戳戳的针对对方。

        比如现在,我打着哈欠坐僻静一角的长椅上,看他们为了一点芝麻大小的事吵起来,无非是小孩子觉得老师偏心对方,属于自己的关怀被克扣了。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吵架,看着和自己一样的脸他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不就等于对着镜子说自己么?

        想问问他们感想,又怕他们伤及无辜。

        打完三局消消乐,没心没肺的隐形人老师终于现身了,拉开了两人。

        “你们不要说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了!”

        双手交握于胸前,我呼吁着爱与和平,大义凛然道:“有什么事请在我身上发泄吧,神会平等的救济每一位迷途的羔羊的!”

        塞给蓝波一把遮阳伞,又把扇子递给蓝宝,快速躺下,我闭上眼,一脸安详,平静的给予他们救赎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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