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室内蔓延,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纾缡紧张地望着白莲,双手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半晌,白莲终是轻轻叹了口气,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纾儿,我知你心系兄长,忧心如焚。罢了,我便随你走这一趟。只是……”她神色转为凝重,“切记,我们只是去探望伤势,稍坐片刻便回,绝不多言其他,更不可提及任何可能引致误会的话语。”
纾缡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混合着泪光的欣喜笑容,连忙用力点头:“纾儿明白!多谢莲姐姐!多谢!”
去玉王府的一路上,气氛沉寂得有些压抑。夕阳的余晖将宫墙的影子拉得老长,笼罩着凤舞城里那些晦涩的秘密,
宫人们垂首敛目,步履匆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感。
白莲心中那份不安愈发清晰,她隐隐觉得,这趟探望,或许并非只是安抚一个受伤皇子那么简单。
伽玄玉的寝宫外守卫森严,远超寻常。见到纾缡公主与准太子妃白莲一同前来,守卫们面露难色,但终究不敢阻拦,恭敬地让开道路,只是低声禀报了一句:“王爷醒着,只是……心情不佳,不愿见人。”
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混合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带着铁锈气的血腥味。
光线被厚重的帘幔遮挡了大半,显得异常昏暗阴森。伽玄玉半倚在锦榻之上,面容苍白如纸,唇瓣干裂,眼下有着深重的阴影。
他左侧的衣袖空荡荡地垂落着,他的双目空洞地望着帐顶繁复的花纹,眼神里没有焦距,只有一片死寂的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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