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苑廷吊足了同僚的胃口,才道:“这临漳海域呐,的确有妖精!那妖精本为鱼身,上岸后长出双|腿,走路摇曳生姿,相貌美若天仙,专吃男人精气!”

        晋安一听忙从椅子上坐直,狭窄双眸里光芒难掩,“这不是鲛人么?!与咱们帝京第一美人林晚舟的相貌相比如何?”

        “非也非也,”杭苑廷捋了捋稀疏的胡子,慢悠悠吃了一口茶,才道:“十四稚龄,相貌虽不如林娘子,但那小肥穴的滋味,欲生欲死呐。”

        晋安回过神来,笑骂一声,“老兄弟你又调皮!你去临漳公干,却嫖了人家地方十四岁的少女,亏你夫人每隔几日都要上我家打听你的境况呢。”

        “咱们男人出门在外哪有不偷|腥的?”杭苑廷放下茶盏,眸光落到垂首认真看卷宗的风檀身上,“我听闻咱们六科廊这位新来的风大人更是其中好手,刚到京城没两日就嫖了红袖阁两位姑娘,跟萧大人抢花魁,耳掴高大人,还挨了陛下二十廷杖!风大人,是也不是呀?”

        没等风檀回话,吏部给事中率先笑起来,道:“苑廷兄,你这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不是,风大人风|流是真,耳掴上官也是真!挨板子了......也是真!”

        厅内科官闻言纷纷笑起,在他们环伺的嘲笑声中,风檀放下手中书卷,道:“告子有言,食色性也,这里的色指女色;《心经》亦有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五蕴分别为:色、受、想、行、识。此处之色是世事诸色。”

        风檀顿了顿,眸光落在杭苑廷身上,开口字字珠玑打蛇七寸,“我好女色不假,所行之事概因我贪了人家美色,做过一|夜夫妻,情分不多但也落难可助。杭大人,你在人家女孩十四岁的年纪破了人家的身,事后与一众官员讨论女孩穴肥事酣,可见你只知女色,不知世事诸色,五蕴不空,恶业犹炽,所以您年近五十,官职七品。”

        话落,杭苑廷一把掀翻了桌子,怒斥道:“混账!老子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杭苑廷暴跳如雷,几位看戏的科臣见事态发展不妙,齐齐上前拉住他,“杭大人息息怒,风大人不过是少年意气,你可千万别跟他计较!”

        杭苑廷两只胳膊被拽住,他使劲挣扎,怒气冲冠,“计较你|妈的头!起开!统统给我起开!”

        晋安长得太胖,不敢凑杭苑廷太近,连拉着风檀的胳膊后退,正巧碰到传信的小太监,小太监不慎被撞倒,哎呦一声又赶紧爬起来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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