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有些不耐烦的眯了眯眼。

        蔺相如抬起袖子擦干眼泪,苦涩的笑道:

        “老臣曾亲眼见过嬴异人,这位秦国质子绝非是胆小鼠辈,他身为一国王孙,质赵时日子过得窘迫,出行时连马车都没有,却能穿戴整齐、闲庭信步的行走在邯郸的街道上,面对王孙贵族们的指指点点和明晃晃的嘲笑也能做到面带微笑的见礼,丝毫不往心里去,这样的人一看就是心性坚韧,怀有大志向,能伸能屈之辈,怎么可能会是楼昌口中所说的因为害怕遭受到预想中的奚落与嘲笑就提前开溜呢?”

        “老臣建议君上即便是决议让赵括替代廉颇了,也请不要让廉颇将军返回邯郸,而是同赵括将军一块待在长平,两人咳咳咳,共议战事咳咳咳。”

        由于这段话说得过于急切了,蔺相如话音刚落,再次忍不住低头剧烈咳嗽了起来。

        站在其后的内侍忙拍着后背为其顺气。

        平阳君赵豹动容,朝着蔺相如作揖道:

        “蔺公一生为我赵国倾尽心血,合该保重身体才是啊。”

        赵□□虽然很不喜欢听蔺相如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但他还是对这位可歌可颂、心忧国事的老者保留敬意的,遂强压下心中的不耐,也跟着进一步解释道:

        “蔺公快别说笑了,战场上若是有两个主将的话,难不成军令也得下两道吗?那么底下的士卒们究竟是听廉颇将军的还是听马服子的呢?”

        “寡人也直接给蔺公讲明吧”,赵王用右手摸了摸自己上唇的短须,笑道,“马服子不愧尽得马服君真传,他继承了马服君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气魄以及敏锐的战场嗅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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