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原的雪,终于停了。
不是自然停歇,而是——被血染尽了。
楚昭拖着残躯,在无边的荒原上行走。他左眼空洞,血已凝固成黑痂;右臂筋脉寸断,半截断剑用破布缠在掌心;每走一步,体内都如刀绞,六道血印的反噬如万针穿脑。
可他还在走。
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
只是走。
像一头濒死的孤狼,用最后的力气,划下自己的领地。
三日。
他走了整整三日。
第四日黎明,他终于倒下。
倒在一处干涸的河床边,像一具被抛弃的尸体。风沙很快覆盖了他的身躯,只留下半截断剑,斜插在沙中,如一座无名的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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