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副武装的亚甸重装步兵在简易的木栅栏后列阵,手中的长矛如同密集的钢铁丛林,寒光闪闪。

        所有的目光——警惕的、不安的、甚至是带着一丝难以言喻恐惧的,都聚焦在基里曼一人一马之上。

        当托雷特燃烧着幽蓝色火焰的蹄铁踏过最外围哨卡时,空气中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盔甲碰撞声和倒吸冷气的声音。

        托雷特根本无视那些指向它的矛尖和士兵紧张到发抖的手指,迈着优雅而平稳的步伐,载着基里曼沿着中央通道缓步前行。

        基里曼的脸上挂着闲适的微笑,甚至如同检阅仪仗队般,目光随意地扫过两侧如临大敌、面容紧绷的士兵。

        他那份深入骨髓的从容,与整个军营弥漫着的、几乎要凝结成冰的紧张和恐惧形成了极其诡异的对比。

        仿佛行走在一座巨大的兵阵模型中,周围的一切不过是逼真的背景板。

        中军营盘核心,一座比其他帐篷巨大数倍、由厚重白色帆布和特制防燃漆料涂刷的主帅军帐矗立在那里。

        帐篷周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环绕着层层迭迭、盔明甲亮的重甲侍卫,他们手持剑盾,神情专注到极致,眼神锐利如鹰,死死盯着靠近的基里曼。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汗味、皮革味和铁锈味,紧张得仿佛一触即发。

        帐篷入口处,两位穿着深紫色华丽法师袍、手持法杖的术士学徒,显然微微躬身,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敬畏:“基里曼大人,席儿大人已在帐内恭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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