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不再是单纯的刺骨,它裹挟着铁锈、劣质皮革和未干冻土的泥腥气,如同冰冷的鞭子抽打在雅鲁加河两岸新筑起的营垒之上。
泰莫利亚猩红的狮鹫旗帜与象征着基里曼权威的暗月碎星黑旗并排而立,在简易望塔的寒风中猎猎作响。
浅滩处,布满锈迹的拒马和散落的铁蒺藜构成了又一道沉默的死亡陷井。
从瑞达尼亚东部平原星夜兼程赶来的泰莫利亚主力军团,盔甲上还沾着洗刷不尽的灰尘和早已凝固的旧血渍,此刻却已绷紧神经,矛锋一致指向河对面那片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的土地。
随着尼弗加德军队的动员,北方诸国立刻有了反应。
弗尔泰斯特国王站在最前沿新搭建的原木指挥台上,厚厚的熊皮大氅也无法驱散那份沉甸甸的压力。
他粗粝的脸庞上,皱纹深刻得像被战刀犁过,浑浊的灰眼睛死死盯住河对岸的远方。
雅妲公主站在他身侧,一身利落的深色骑装衬得她英气勃发,但那紧抿的嘴唇和眉宇间的凝重,昭示着她已不再是未经战阵的少女。
“斥候探马刚刚飞鹰回报,对岸的烟柱比昨日又密了,而且位置前移了五里格不止。像是……无数营灶在移动。”
雅妲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呼呼的风声。
弗尔泰斯特没有立刻回应,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木质围栏,指尖感受到深冬木材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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