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而纯粹的光辉扫过之处,一切都仿佛陷入了时间泥沼。

        所有被这浩荡月华笼罩的矮人战士,无论城墙之上紧张装填的弩炮手,还是空地上紧握武器的重甲步兵,都感到一股源自生命根源的冰寒轰然炸开。

        他们的血液流速骤然迟滞,肌肉僵硬如同被灌铅,关节活动被无形的寒意锁死。

        哪怕是举起沉重的战锤或拉动机簧重弩,都感觉沉重了数倍不止!

        更可怕的是,思维也变得迟滞,刚刚沸腾的战意,在这绝对冰冷的宇宙法则面前,如同烛火被风暴瞬间扑灭,只余下浸透骨髓的、面对天地之威的本能恐惧。

        那被矮人一族视为生命与荣耀依托的、足以抵挡弩箭射击的重装板甲,此刻在满月清冷的光辉中,不仅无法带来丝毫安全感,反而因为其良好的导热性,将月华的冰寒源源不断地导入矮人体内。

        他们就像被封进了一具具移动的铁棺材里,牙齿剧烈打颤的声音连成一片,如同碎石在寒风中滚动,原本坚若磐石的重甲方阵瞬间松动、慌张。

        无数士兵不由自主地佝偻身体,试图抵御这来自灵魂深处的酷寒。

        这如同神罚般颠覆自然的景象持续了近五分钟,时间变得无比漫长,终于,位于矮人城镇最顶端的主堡垒“岩石大厅”那扇铭刻着古老符文的沉重石门,在巨大的机械绞盘艰涩的嘎吱声中,被费力地推开了一道缝隙。

        一个苍老,却饱含着压抑的愤怒与最深重无力的声音,穿透了广场上的死寂和寒意,传递到矮人战士们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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