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里曼放下帘子,转过头,眼神在炉火映照下,冰冷而深邃:“……从来都是我自己去拿。而不是等谁来册封。”
弗尔泰斯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如同被人抽干了力气,佝偻在扶手椅中,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
他看着基里曼那如同面对孩童玩闹般的平静,看着对方目光中毫不掩饰的对凡俗权柄的无视……巨大的无力感和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脊椎骨升起。
他想过基里曼的野心,想过种种博弈……却唯独没想过,对方早已站在了俯瞰尘世王座的高度。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只剩下一声沉重而苦涩的叹息在营帐中回荡。
炉火的光芒在他苍老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第六天,正午。
沉闷的冬日天空,灰白色的云层压得很低,寒风穿过空阔的平原,卷起地上的雪沫子。
基里曼的大营与弗尔泰斯特的王帐前,阵列森严。
泰莫利亚猩红的军旗和基里曼的暗月碎星黑旗迎风猎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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