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弗尔泰斯特的声音有些沙哑,打破了沉寂。他端起粗糙的木质酒杯,喝了一大口辛辣的麦酒,仿佛要压下喉咙里某种复杂的滋味,“从未想过在我这把老骨头埋进土之前,能看到瑞达尼亚的王旗在我面前……垂落。”
他自嘲地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的粗粝边缘,“更没想过,是以这种方式……仅仅一个月……”
他抬起头,那曾经如同苍狼般锐利的灰眼睛深深地看着基里曼,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复杂:惊叹、敬畏、感激……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对于失控力量的忌惮。
“基里曼,”弗尔泰斯特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低沉而真诚,“雅妲把你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同寻常……可我低估了这‘不同’的份量。你拥有的力量……已经不是凡俗的规则能够界定或束缚的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泰莫利亚……或者说任何一个王国,都不可能真正掌控你这样的存在。我没有这个能力,也不想做那不切实际的梦。”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和直白:“但我的王国需要你!雅妲她……也需要你!”
基里曼静静听着,表情没有丝毫波澜。“瑞达尼亚将亡,这片广袤的土地需要新的主人!”弗尔泰斯特的声音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急促,“你和雅妲……尽快完婚!越快越好!”
他目光灼灼,抛出诱饵与枷锁,“婚礼之后,我会以泰莫利亚国王的身份,立刻将整个新征服的瑞达尼亚领土册封给你!基里曼,北方无人能及的强大公爵!”
弗尔泰斯特的手握紧了酒杯,指节微微发白,说出了最核心的利益捆绑:“当你和雅妲的第一个儿子降世,取名、受洗之后……我会将泰莫利亚的王冠与权杖,一并交给雅妲!”
“而那时,你,我的女婿、泰莫利亚未来国王的父亲!将成为摄政王,与雅妲共同执掌这北方最强的国度!直至你们的儿子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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