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新闻出来那天,我也看到了,上面说的很难听,我就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他当时很烦躁,也很无奈。

        他说,这事根本不是报道说的那样简单,什么‘没钱不给做手术’?那只是其中一个因素,而且是被放大了的因素!”

        女人的语气带着一丝为丈夫辩解的激动:

        “他说,是前几天送来的一家三口,在一个工地上出了事故,被砸伤了,送来的时候情况就很危急,女人孩子……当场就不行了。

        剩下的男人伤得也很重,需要立刻做手术才有希望,但是,医院有规定,这种高风险的大手术,必须要有直系亲属签字确认风险,才能进行,可当时……当时那个男人的家属根本联系不上!”

        “那送他来的人呢?”林寻抓住关键点,身体微微前倾,“您丈夫有没有提过,是谁送伤者来的?或者,那个伤者的家属,后来联系上了吗?具体是谁?还有,您丈夫知道是哪个公司这么不负责任吗?”

        女人皱着眉,努力回忆着丈夫当时零碎的话语:

        “送他来的…听我老公说,好像是他工友,也受了点伤,但只是些皮外伤,看着不严重,那人…我老公提过一嘴,说那人看着有点…嗯,油头粉面的,虽然穿着工人的那种工作服,但气质完全不像个干粗活的工人,感觉怪怪的。”

        “至于家属……”女人思索着,“那个送他来的人好像跟我老公说过,说这个伤者家里没什么人了,好像就剩一个老妈,而且…好像还是个精神不太正常的老太太,疯疯癫癫的,根本指望不上,也找不到人。”

        说到这里,乐东三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心里有一种猜测被证实的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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