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那处凝聚的薄弱核心仿佛被重锤砸裂,剧痛混合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毁灭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惊恐地抬头望去,心脏骤然沉入无底深渊。
正前方十步开外,那原本硬如磐石的铁木桩上,碗口大的一个焦黑窟窿直透后背,窟窿边缘还在“嗤嗤”冒着细微的青烟,散发着刺鼻的硫磺和某种奇特阴气混合的毁灭气息。
窟窿周围寸寸龟裂,整个木桩以一种极其缓慢、却无可挽回的姿态在无声呻吟中彻底崩裂开来,断口如锯齿交错,碎屑簌簌落下。
这……这还只是代理队长开的枪?老张头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不存在的唾沫,只觉得喉咙像被最粗糙的砂纸来回刮擦。
这把看似简陋的凡木之器里,竟囚禁着比厉鬼还疯狂千倍的毁灭之力!那些巍峨森严、有着煞主级强者坐镇的鬼城城墙……真能挡住这种东西?
代理队长放下枪口,青烟缭绕中,目光扫过一群面无人色、灵魂都在颤抖的新兵,声音冷硬得像块铁:
“看到了?这就是‘枪’。握住它,对准前面那根煞气木桩,把它打穿。它就是你在乱葬岗活下来的资格!开始!”
很快,轮到老张头上了。
代理队长简短交代:“抵紧肩窝,用力顶住!就当它是一把和你拼命的大锄头!”
老张头颤抖的手接过度来的步枪,冰凉的木头触及指尖的瞬间,那股沉甸甸、凝聚着无尽凶戾气息的重量压得他身体往下狠狠一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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