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别让我失望。”

        看着黑白无常和一众拘魂使狼狈却手脚麻利地收起地上的冥钞,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匆匆消失在惨绿色的浓雾深处,徐行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敛去,眼神重新变得深邃而锐利。

        地府已经是烂到骨子里了。

        接下来,无非就是将他彻底砸碎。

        远处洼地。

        老张头艰难地抬起手臂,用沾满泥污的袖子抹了一把脸,努力平复着魂体的震荡和左肩的剧痛。

        代理队长塞进他右手的步枪依旧冰凉,沉甸甸的重量压在他的手臂上,带来一阵酥麻,但这一次,感受已经完全不同。

        他踉跄着走到另一根备用木桩前。

        这一次,没有挣扎,没有犹豫。

        虽然因左肩几乎废掉而姿势歪斜变形得厉害,但那双浑浊了几十年的眼睛里,却像是被投入了烧红的炭块,燃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灼热的光芒。

        那焦黑的、小小的印记,像是一颗砸碎了绝望高墙的石子留下的豁口。

        他笨拙地模仿着代理队长教导的动作,将粗糙的枪托死死顶在胸前唯一还算完好的位置——虽然这姿势极其怪异且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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