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使者行了个古怪的抚胸礼,"我家昆弥愿献上西域联军布防图,只求大秦军队过境时,放过乌孙牧场。"

        王翦接过羊皮卷轴,却不急着展开:"条件?"

        使者的眼珠转了转:"五百套铁制农具,还有..."他咬了咬牙,"请允许乌孙商人进入陇西马市。"

        老将军抚须而笑,眼角皱纹里藏着狐狸般的狡黠:"准了。”

        "看到没有?"王翦抖开羊皮卷轴,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联军兵力分布,"这才是真正的''不战而屈人之兵''。"老将军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这次连酒都压不下去。他摆摆手示意会议继续,自己则踉跄着走向后帐。

        亲兵连忙上前搀扶,却被王翦推开。老将军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瘦削,但那挺直的脊梁,却如他征战一生的信念般不可折弯。

        后帐的烛光比前帐暗淡许多,王翦终于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在铜盆里,在烛火映照下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随军老医官孙邈的手指搭在他枯瘦的腕上,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样?"王翦用绢帕擦去嘴角血丝,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孙邈收回手,从药箱取出几根银针:"大人年事已高,百越湿寒之气侵入肺腑,加上去年中的那次瘴毒..."银针在烛火上快速燎过,精准刺入王翦颈后穴位,"若不能静养调理,只怕..."

        "静养?"王翦突然冷笑,引得又是一阵剧烈咳嗽,"西域未平,老夫岂能安卧?"

        孙邈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这是陛下在您临行前特意赐予的''护心丹'',用雪山灵芝配制。"他倒出两粒朱红色药丸,"大人先服下,至少能撑到明日不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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