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咳嗽着捡起碎裂的龟甲:"少主,如今只剩..."
"我知道。"项羽握紧霸王戟,"但项家儿郎,宁死不降!"
远处山岗上,王翦望着陆续来降的百越人,对李斯道:"看见了吗?有时候不烧比烧更管用。"
连绵的阴雨终于停了,但空气中仍弥漫着焦土的气息。项羽站在一处高坡上,望着四周空荡荡的营地——曾经声势浩大的百越联军,如今已全部归降王翦。就连最后几个誓死追随的部族,也在昨夜悄悄离去。
他的身边,只剩下不足五千的项家子弟兵,个个面黄肌瘦,甲胄残破。粮草早已耗尽,连战马都被宰杀充饥。
"少主......"英布走过来,声音沙哑,"又发现十几个逃兵......"
项羽没有回头,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霸王戟,指节发白。他毕竟才十四五岁,此刻面对如此绝境,眼中第一次浮现出迷茫。
这时,范增拄着竹杖缓缓走来。老人的脸色比往日更加憔悴,连日的奔波让他的旧伤复发,每走一步都显得艰难。
"亚父......"项羽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不甘。
范增长叹一声,浑浊的双眼望向西方:"我们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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