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念先生担心的是..."方铭将茶盏推过去,"儒门经典会被秦法篡改。你嘛.....呵呵。"

        "所以更要来。"张良突然笑了,那笑容让他俊秀的面容骤然生动起来,"就像师尊说的——与其坐视他人曲解圣贤,不如亲身守护正道。"他端起茶盏,却没有喝,"况且..."

        "况且什么?"方铭继续问道。

        "你见过新郑的贫民窟吗?"张良没有接话,而是换了个话题,他的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的目光穿过窗棂,仿佛看见了很远的地方,"那些饿得皮包骨的孩子,为了一块发霉的饼子就能互相撕咬..."

        方铭说道:"韩国灭亡前三年,贵族粮仓里的陈粟足够全国百姓吃两年。"他抬起眼,"但那些粮食宁愿喂老鼠,也不肯降价一粒。"

        张良的剑穗突然无风自动。年轻人俊秀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痛楚,像是被人突然揭开了尚未愈合的伤疤。他腰间那枚残缺的玉珏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光——那是韩非留给他的最后信物。

        "我祖父......"张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临终前还在劝说韩王安开仓放粮。"

        "你在韩国推行过''平籴法''。"方铭的声音将张良拉回现实,"想学魏国李悝,丰年收储,荒年放粮。"

        张良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这个在韩国只实行了三个月的政策,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失败了。"方铭轻轻摇头,"不是因为法子不好,而是...几乎所有人都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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