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萨雷脸上也带着点无奈:“根据我们在边境的线人传回来的消息,导火索……确实有点离谱。”

        他顿了顿,组织了下语言,才把那个听起来像笑话的理由说出来:“路易斯安纳联邦总统弗洛伊德罗斯的小儿子,上周末在伦敦参加马术比赛,他的马在决赛里被德克萨斯保罗.康斯坦丁·斯图亚特的女儿的马撞了,摔断了腿。”

        “弗洛伊德罗斯打电话让德克萨斯州长道歉,还要求赔偿五十万美元的名马损失费,可保罗.康斯坦丁·斯图亚特不仅不道歉,还在记者面前调侃路易斯安纳的人连骑马都不会,然后两边就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就派兵了。”

        维克托听完,直接愣住了,他盯着卡萨雷看了足足半分钟,才猛地靠在椅背上,发出一阵低笑,笑到最后又觉得荒唐,“五十万美元的马?就因为一匹马?他们把边境当成什么了?儿童游乐场?”

        “把战争当成了什么?”

        “没人劝说吗?”

        “当然有,他弟弟劳伦斯.康斯坦丁·斯图亚特就明确拒绝,而且说这就是个笑话。”

        卡萨雷点点头,“不过也不全是因为马。弗洛伊德罗斯的罗斯家族,本来就跟德克萨斯的石油财团有仇。”

        “哦?说说这个罗斯家族。”

        维克托眼神里多了点兴趣,他知道美国南方的那些家族个个都不简单,路易斯安纳的罗斯家族能撑到现在,肯定不只是靠种植园。

        卡萨雷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罗斯家族是路易斯安纳的老牌家族了,最早能追溯到十九世纪中期,那会儿他们靠贩卖棉花发家,后来又垄断了密西西比河下游的航运,攒下了第一桶金,到了弗洛伊德罗斯的祖父那一代,他们开始涉足蔗糖种植,把路易斯安纳南部的大片土地都改成了蔗糖园,还控制了当地的蔗糖加工厂,现在美国南方一半的蔗糖都来自罗斯家族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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