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着沾满油污的工装裤,脸上涂着煤灰,手里的AK-47喷吐着火舌,子弹打在坦克装甲上发出脆响。更可怕的是那些扛着反坦克火箭筒的年轻人,他们甚至不隐蔽,就站在路中间瞄准履带连接处,像在进行一场死亡仪式。

        “左边!他们想炸断履带!“车长嘶吼着拉动操纵杆,坦克炮管猛地转向,高爆弹轰塌了半边厂房,砖石碎块中传来几声闷响,但更多的人影从废墟里涌出来。

        一辆“武士“步战车试图加速冲过伏击圈,却被从天桥上抛下的钢丝绳缠住履带,还没等乘员跳车,三个裹着防火毯的身影就抱着炸药包滚到车底,导火索在晨雾里滋滋燃烧。

        “不——!“步战车车长刚推开舱盖,剧烈的爆炸就将战车掀离地面,零件和人体碎块像雨点般砸在公路上。那三个年轻人的身影在火光中定格成黑色剪影,随即被冲击波撕碎。

        霍金斯上校看着电台里不断跳红的坐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些抵抗者根本不在乎伤亡,他们用最原始的方式冲击钢铁洪流——有人骑着摩托车冲向坦克履带,车后座的人举着燃烧瓶往发动机舱里扔;有人趴在公路排水沟里,用炸药包炸毁路面,让坦克陷入弹坑;甚至有老太太从废墟里冲出来,手里攥着捆在一起的手榴弹,在离坦克还有十米的地方被机枪扫倒,手榴弹滚到坦克履带边,沉闷地炸响。

        现代战争…

        还是那句老话,狗绑着炸弹,都能打死几十号人。

        “停止推进!构筑环形防御!“

        霍金斯终于下令,他看着公路两侧不断倒下的身影,突然想起祖父讲述的敦刻尔克撤退。

        那时德军也是这样,用轻型武器迟滞着机械化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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