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镇回答,但他一边在暗中观察皇帝脸色,又堆着笑,谦恭而委婉地加了一句:
“不过闻山长修为通玄,他若要去见谁,也不一定便将形迹露于人前。
陛下,奴婢惭愧。”
皇帝的脸色却没有舒展。
汪镇感觉很奇怪,他竟然有些琢磨不透,皇帝究竟是期望闻道元冲动行事,去将那南水北调的壮举一举做成?
还是期望闻道元被他先前的拒绝打击到,从此放下念头,安稳治学便好?
常理上来说,汪镇本以为皇帝的想法是前者。
毕竟是千秋万代之功绩,皇帝又如何能不想要呢?
他不愿意承担风险,可若有人愿为他披荆斩棘,他只管在后头收获成果便是,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最开始,汪镇就是这样想的。
纵使皇帝在他面前假言矫饰,说出种种“我有苦衷”之类的话语,可汪镇又不是傻子,他会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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