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八十岁仍在奋力参加乡试,能是什么大富之家出身么?
纵然原本有些家底,只怕也在这一次又一次的赶考途中,消耗得逐渐干枯了。
同场考生见此,虽无人有言语,可众人心底却免不得暗生戚戚然。
同走科举路,谁又不知此道艰难?
考场上没有明刀明枪,却有不见形迹的血雨腥风。
最后,那老翁仍是被架走了。
巡考的兵丁与书吏们仿佛都是没有感情的器物,他们冷声呵斥:“肃静!不需喧哗,再闹,革除三代科举资格!”
老翁顿时不敢再喊。
陈叙见到他被拖走,也见到他的口角吐出涎水,见到他原本眼睛暴凸,尽是绝望……
后来却不知怎么,忽然就在拖行中发出了一阵阵暗哑难听的低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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