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鼠已经沉睡在了灵囿囊中,陈叙便伸手叫魏源到自己怀里来。
他从树冠上站起身,带着一身清风与三分酒气,道:“此雕徘徊盘旋,恐有异样。阿源既然不喜欢,我们便走罢。”
本来就是露天夜宿,宿到哪里不是宿?
陈叙惯来不怕事,但也懒得惹事,不想见的人尽可以不见。他便抱起小刺猬,足踏清风。
正所谓列子御风行,泠然善也。
御风飞行,畅然快哉。
陈叙朗声一笑,忽然一脚踏入幽冥。
再转瞬,他已是出现在了三十里外的阆奚城中。
罢了,还是入城,寻个客栈,睡得安稳。
陈叙走得太快了,以至于随着金雕徘徊在空中的宁思愚完全没能发现,他所要寻找的诗人已在这瞬间远去。
等到他终于想清楚想明白:“也罢,虽是与妖为伍,却也不见得就是善妖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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