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叙在风雨中走过了远山,从山林间来到了官道上。
彼时道路上积水数寸,路边河流水涨半尺。
有蛙鸣鱼跳,泥鳅翻飞。
远处农庄的轮廓隐逸在雨雾中,陈叙行走在官道上,看似是一步一行,实际上他整个人却轻飘飘的,衣不染尘,足不沾水。
小刺猬在他怀里翻滚了一下身躯,忽然惊醒过来,一跃而起。
然后,魏源就整个身体僵直在陈叙掌中,羞耻到一动也不敢动了。
它的脚尖几乎都要绷起来,头上软刺倒竖而起,小眼睛瞪到溜圆。
眼前不论是逐渐开始变小的风雨,还是在陈叙身侧逝去的道旁风景,都令魏源迷迷糊糊,几乎不知今夕何夕。
但它终于还是想了起来,自己好像是喝酒喝醉了。
岂有君子竟至酩酊大醉乎?
魏源又垂下头,不敢看陈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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