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悬梁锥刺股,终于得中童生以后又因勤奋而入了县学先生的眼,得以进入县学。
那时候我踌躇满志,以为自己终将冲破一切阻碍。
从秀才,到举人,甚至最后成为进士!
可是直到如今,经历了近日来的所有种种,我才恍然明白自己从前的志向有多么天真。
考中秀才已是千难万难,或许已然用尽了我前半生所有努力。
至于中举……”
徐文远苦笑起来,他与陈叙一并在长街上缓步走着,街道两边鲜活的人间景象历历在目。
可徐文远的语气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抽离。
他道:“越是中了秀才,走到这一步,我竟才越是知晓中举有多难。
我既不似世家子弟能提前养气,也不懂文气为何物,更加写不出深刻的诗词文章,没有陈兄你这等超然拔俗的绝艳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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