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叙其实不冷。
他披着傀儡画皮,这画皮覆在身上虽然轻若无物,却又奇妙地像是给他穿了一件厚衣裳。
冷意从外透入,经过画皮的消减再到陈叙身上,已是只余三成。
以陈叙如今的体魄,这三成冷意根本不算什么。
但他还是装作有些冷的样子,也打了个寒颤,问蔡老桩:“前、前辈,咱们不都已经是鬼了么?怎地还会怕冷?”
蔡老桩笑了,说:“这鬼与鬼既不相同,冷与冷也不相同啊。
咱们大王,那可是真正的一方豪杰。
他老人家觉着舒适的地方,你我可万万不能多呆。到了……”
话音未落,陈叙先闻一阵轰鸣水声。
这水声之巨,直如雷鸣九天。
迎面更是见到参天般的一挂瀑布,轰隆隆自天而降。凌厉的水花溅起,直将四周土石拍打地噼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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