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细雨一直下到了天明。
王贤那一句“明日我便备下重礼去当众感谢他”,亦如同魔咒般萦绕在王老太太耳边,嗡嗡嗡地响到了天明。
无人在意老太太的愤怒焦急,相反,同一座城池中,有人预判了王贤的决断。
崔府,静思斋书房。
崔衡只说了一句:“王贤为人,始终擅于求和而非进取,他不敢与所有人撕破脸,明日必定要备下厚礼去谢陈叙。”
“父亲,我明日也要去谢陈兄。”
说这一句话时,崔云麒意气风发,再不复那一日从济川县归来时的苍白颓废。
崔衡笑了:“如何,现今你再也不觉得输在他手是一种耻辱了罢?”
“虽不耻辱,但还不够。”崔云麒人在书房中踱步,口中却喃喃念,“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妙极妙极,但是还不够啊。”
“那要怎样才够?”
“名动天下,这只是一个开始。”崔云麒踌躇满志,少年的他虽只是站在书房中,却又仿佛是看到了整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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