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挣扎却毫无用处,那只压在他眼睛上、额头上的修长手掌看似浑不着力,却又莫名具备一种无法言说的压迫感。

        像是一座沉重的山岳,一尊远古的烘炉,在此时此刻降临红尘,将他牢牢镇压在无边的黑暗中。

        林齐愤怒、惊恐、痛恨,想要大喊大叫,想要提醒家人朋友,陈叙正是害他的罪魁祸首。

        可是他被压制得太彻底了,整个人就仿佛是被深陷在漆黑泥淖中。

        他只能清醒而痛苦地任由仇人就在身边,而他的亲友们却只当此獠是好人!

        他听到母亲尤夫人期盼地说:“贤侄可有探出些什么?你们读书人见多识广,可能看出齐儿这究竟是个什么病症?”

        而后贼子陈叙装模作样,叹息回答:“对不住了,林兄此番急病,实在是怪异难解。小可才疏学浅,终究无能为力。”

        尤夫人一时伤心,不由呜咽:“不怪你,只是可怜我的儿,呜呜……”

        徐文远等其余同窗连忙七嘴八舌地安慰起了尤夫人,却是将林齐这个病号正主给忘在了一边。

        身旁有这许多人,却竟无一人发现陈叙在害他!

        林齐只能愤怒而惊恐地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在黑暗深渊中不停挣扎、呼喊、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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