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反反复复喊着这个刻在骨血里的小名,然后猛地挣开搀扶的人,整个身子往前扑去。
“哎……哎!姐……姐啊……”
廖伯生疏的回应着,突然发现早已泪流满面。
下一刻,两具同样被岁月侵蚀得不再硬朗的身躯,重重的撞在一处。
十六年的隔阂与思念,十六年的灰,十六年的苦,全在这痛哭声中里翻腾出来了。
“小煦啊,你怎么就在香港了呢……娘死前拉着我的手,说她这辈子死都不瞑目啊……她走之前眼睛都是睁着的啊,怎么都合不起来……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
老太太一边哭,一边重重打在廖煦的身上。
这个被刻刀剜掉一块肉都不眨眼廖师傅,此刻像个找不到母亲的幼童,大声嚎啕的朝着北方重重磕头。
咚咚咚……
残阳如血,冷冷映照着这人世间至深的痛楚与无法挽回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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