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文靠在冰凉的内壁上,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空瘪的钱袋。

        “该死的灯塔!”艾德文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和怨气,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外面那些码头上的兄弟,手指缝里随便漏点油水,都够我们干一个月的!我们呢?守着这破石头,除了那点死薪酬,屁都没有!”

        他越说越激动,猛地捶了一下墙壁:“我儿子,前几天天赋检测后,发现有水系魔法天赋,是块学法术的好料子!那该死的学费,我上哪儿去弄?”

        旁边一名相对年轻的守卫,正坐在木凳上擦拭着提灯玻璃罩,他听着艾德文的抱怨,只是偶尔含糊地“嗯”一声,或者短促地叹口气。

        他理解艾德文的苦闷,但也觉得这抱怨像每晚都会响起的海浪声一样,成了灯塔背景音的一部分。

        他现在更担心出去解手、半天没回来的另一人。

        “大眼鱼那家伙,掉海里了不成?”年轻守卫放下抹布,侧耳听了听外面,除了风声和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一片死寂。

        艾德文烦躁地挥挥手:“管他呢!说不定在哪个避风角落打盹儿呢!这鬼差事,偷懒都偷得这么憋屈……”

        年轻守卫心里却越来越不安,大眼鱼虽然有时散漫,但从不无故离开这么久。

        “我还是出去看看。”他站起身,拿起靠在墙边的长戟

        他推开沉重的木门,冰冷刺骨、带着咸腥味的海风立刻灌了进来,吹得他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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