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仅靠一根蜡烛维系着微弱的光明,摇曳的烛影在墙壁上不安地跳动。

        艾丁僵坐在桌边,脸色阴沉如水。

        他死死盯着自己手臂上蔓延的菌丝,那些苍白、纤细的脉络深深嵌入皮肉之下,仿佛原本就生长其中。

        手边,一个空药瓶静静躺着——那是刚刚被他饮尽的反生药剂。

        这种激发生命潜力、强行排除体内异物的稀有药剂,效果卓著,只是五十金币的代价足以让绝大多数冒险者望而却步。

        但这对艾丁来说还算用得起。

        然而,结果却像一记闷棍狠狠砸在他心头。药剂下肚已过十分钟,手臂上的菌丝纹丝不动,甚至……更显活跃?

        “没用!根本没一点用!”艾丁抓起空瓶狠狠掼在地上!

        玻璃碎裂的脆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他双手死死扣住自己的头颅,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只有我?”

        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艾丁多少猜到了自己会被寄生的原因——只有自己可以轻松隐藏被寄生后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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