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为了生存而战，何罪之有？的原始冲动。
铁砧深深吸了一口这带着铁锈和微腥气息的空气，他感觉体内几乎凝滞的气血重新奔腾起来，那并非被强行激励，而是仿佛找到了某种共鸣，一种与脚下这片残酷废土血脉相连的力量。
“好小子……这才是……我们该有的样子！”他低吼着，重新握紧了锻锤。
疤脸的独眼死死盯着那片锈火燃烧的景象，他看到了破败，看到了挣扎，但更看到了那火焰中蕴含的，永不屈服的韧性。
这景象，比他见过的任何华丽宫殿或森严堡垒，都更符合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都更贴近他内心的生存法则。“锈火……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
甚至就连远处，被古剑宗弟子围攻的小石头，在瞥见那片燃烧的孤儿院虚影时，心中的恐惧都莫名地平复了许多。他仿佛看到，在那座破败建筑的某个角落，有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如同此刻的他一样，在绝望中紧紧抓住了某样东西……那是……希望？
空中的古剑修长老，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死死盯着下方那片与他的礼教天秤格格不入，甚至可说是针锋相对的锈火领域，眼中充满了惊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他的领域，代表着秩序、规矩、尊卑，是自上而下的绝对统治。
而燕尘的领域，却充满了混乱、破败、挣扎，以及一种自下而上的、野蛮生长的反抗意志！
那锈色的火焰，仿佛能侵蚀一切固有的规则，燃烧一切强加的束缚！
它的不羁，恰恰是礼教最大的敌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