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右臂那非人存在的蠕动,以及向着心脏和大脑蔓延的寒意。
净尘指环碎了,长恨兵解了,他失去了所有外在的庇护,只能依靠自身新生的,却同样充满矛盾的悖论剑意苦苦支撑。
但肉体的痛苦,远不及认知颠覆带来的精神冲击。
齿城的所见所闻,如同循环播放的噩梦,在他脑海中反复闪现。
那光洁如镜的街道,高效无声的悬浮车,整齐划一的建筑,表情麻木但衣着整洁的市民……这一切井然有序的表象之下,隐藏的竟是如此令人发指的真相。
灵能反应堆中,那些被当成“薪柴”意识与情感被一点点榨干,最终沦为“余烬”的活人……
这比剑冢的野蛮,更让他感到窒息。
剑冢的压迫是赤裸的,是鞭挞、是奴役、是血腥的祭祀。
压迫者与被压迫者之间,界限分明,仇恨直接。
反抗的怒火,至少有一个清晰的目标。
而齿城……它不直接剥夺你的生命,甚至给你提供相对“稳定”的生存环境。
但它剥夺的是你身而为人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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