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地方还在渗着黄绿色的脓水,伤口周围的皮肤被抓得血肉模糊。
连带着头发也沾满了污垢和血痂,乱糟糟地贴在脸上。
她躺在那里,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一下,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嗬嗬”声,像是破风箱在响。
张嬷嬷比春桃更惨些。
她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此刻已经连抽搐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像一滩烂泥似的瘫在干草上,眼睛半睁着,眼神涣散。
只有当光线落在她脸上时,才会眨一下眼。
她的手臂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那是前几日她太疼了,试图撞墙自尽时,被云影拦下留下的。
此刻伤口边缘已经发黑,显然是感染了。
时衿站在离她们几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
她的目光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在看两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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