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酒,何欢并没有一饮而尽,而是慢慢咂着。
似乎只要这杯酒喝不完,他就不会上路。
但上路的时辰,终究会随着酒壶渐空,如期而至。
“何爷,咱们该上路了。”
何欢冷眼瞧着牢头,带着两个搬着重重沙袋的狱卒走了进来。
他不屑地撇撇嘴,找了一处席子趴了上去:“动手吧,给爷个痛快。”
“是条汉子!”
临死之际,牢头也不吝拍几句何欢的马屁:“放心,断不会让何爷受罪。”
给狱卒使了个眼色,两个狱卒将一个沙袋慢慢压在了何欢背上。
何欢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胸腔里的气息正被沙袋一点点挤压出去。
“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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