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周一怔,端着酒葫芦的手迟迟放不下来。
良久之后,他才露出苦笑,悠悠说道:“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老了。”
“你才三十多,哪里老了?”
“不是岁数,是这里”,房周指着自己心脏位置:
“这些年在外闲游的时候,我老是在想,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说钱,跟着你苏谨,我房周虽不能说富可敌国,但也是大明少有的富裕之家了吧?”
“说权,你又不许我房家的人参政,虽然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也听了你的话。”
人活在世,无非‘权利’二字,如今我该有的都有了,真的没什么想做的了。
“这么说来,你是失去了目标?”
“可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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